去到楼上的睡卧,他又不说了,还非常失礼地坐在顾南枝的床上。
顾南枝与他隔着长长一段距离,站在门槛边攥紧把手,忍无可忍:“你到底要说什么?有就快说,我还要睡午觉。”
祁砚川只觉得她这个暴躁易怒样很是鲜活可爱,忍不住想要逗她:“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攥着那扇门开关,手都快捏红了,不痛吗?是怕我随时会吃掉你,想着要方便逃跑吗?”
顾南枝隐隐有些怒了,眉头深深拧起。
祁砚川却依旧我行我素,看向她的眸光逐渐炙热,还带了股非常明显的侵略性,须臾朝顾南枝勾勾手,反客为主道:“过来这边坐。”
顾南枝当然不愿意:“我站这里就好,你有话就快说。”
被拒绝后,祁砚川也不恼,敛眸笑了笑。
他单手抚摸着下巴,琢磨了会问:“听保姆说,你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半夜常常爬下床吐。”
“你……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才……特意赶回来的?”顾南枝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懵逼求证。
“嗯。”
见他真的就点头了,顾南枝脸色微变,忽然有些无措:“为什么?”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可是她并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因为任何一方的改变,都会打破之前彼此约定好的契约规则。
祁砚川觉得她这个战战兢兢的模样很是有趣,又开始逗她:“你怕什么?是怕我爱上你了?”
那一刻,顾南枝根本不认为这是句假话,全身一阵疙瘩浮起,漆黑的眸子刹那空洞,而后是满心满脸的抗拒。
这不废话吗?她当然怕!能不怕吗?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提前赶回来?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她一脸严肃,希望听到他的否认,可祁砚川却沉默了。
其实,他也不是要沉默,只是一时间,他也反驳不了。
因为这都是真的。
寂静中,他眸光一黯,不动声色躲开她探究的目光,像在逃避什么,忽又抬眸眺望窗外蓝天白云,过了一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悠悠叹出一口气,从床沿处缓慢站起身,一步一艰难跨向顾南枝,很是唏嘘地道:“南枝,你怀孕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