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迪娅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小盘蜜枣,皮肤被阳光晒成健康的古铜色,眼睛大而明亮,像沙漠夜空中的星辰。她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恭谨:“少爷,这蜜枣是我从厨房挑出来的,最甜最好。今晚让我们陪您歇歇吧,您瞧我们忙得脚不沾地,也该有点回报。”她一边说,一边将蜜枣递到李漓面前,动作轻柔却不失熟练,像是马格里布宫廷里伺候贵族的习惯还未褪去。她瞥了眼屋里的混乱,轻声对阿米拉耳语:“这些女人真是精力旺盛,咱们晚来一步,怕是没位置了。”阿米拉低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晚来也有晚来的好处,咱们慢慢来。”
房间里顿时炸开了锅。莎伦含蓄地拉着李漓的袖子,小声撒娇;梅琳达热情地挥洒着她的法兰西风情,香水味四处弥漫;帕梅拉豪放地拍着床沿,红酒杯晃来晃去;迪厄纳姆低声念叨着她的神秘咒语,葡萄递了一颗又一颗;哈达萨一边啃鸡腿一边挤来挤去,油乎乎的手到处乱摸;阿米拉和纳迪娅则带着北非宫廷的优雅,端着茶和蜜枣徐徐加入战局。李漓被围在中间,左边是莎伦的轻声细语,右边是梅琳达的高声笑语,面前是帕梅拉的烈酒和迪厄纳姆的葡萄,身后有哈达萨的鸡腿油印,耳边还有阿米拉和纳迪娅的低语劝茶。他试图开口,却被这五花八门的攻势淹没,只能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脸上写满了“救命”两个大字。
终于,贪吃的哈达萨瞅准了混乱中的空隙,像个逮到机会的小贼,趁人不备扑到李漓身旁。她那油腻腻的嘴唇“吧唧”一声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湿乎乎的油渍,浓烈的烤鸡味夹杂着她没擦干净的嘴角残渣,扑鼻而来,熏得人头晕。李漓忍无可忍,猛地从床上弹起身,顶着两个深如墨染的黑眼圈,像是熬了三天三夜的苦力。李漓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扯开嗓子吼道:“弗谢米娃!快进来,把她们都轰回自己房间去!这都几点了,我要睡觉了!”那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崩溃的怒气,震得窗棂嗡嗡作响,满屋子的喧嚣瞬间像被按了暂停键,凝固在空气中。
门外,内府女兵队长弗谢米娃正倚着墙,带着波兰人特有的圆滑与狡黠,懒洋洋地拍了拍副队长菲奥娜的肩膀。她眯起一双精明的眼睛,低声嘀咕:“这种招人恨的差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