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伦慢吞吞地松开李漓的袖子,垂下眼帘,轻声嘀咕:“少爷也太狠心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像个被冷落的小女孩,脚步拖沓地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偷瞄一眼,满脸的不舍。梅琳达则夸张地叹了口气,手里的香水杯一晃,香气四溢,她用那标志性的巴黎腔调的法兰克式拉丁语抱怨道:“哎呀,看来今晚又没戏了,我的玫瑰香白调了!”她甩了甩裙摆,昂首挺胸地离开,像是舞台剧落幕的女主角,带着几分不甘的戏剧性。帕梅拉却不屑地哼了一声,抓起她的红酒杯猛灌了一口,嘀咕道:“没劲,走就走,明天我再带更烈的酒来!”她甩着流苏裙,大步流星地出了门,背影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野性。迪厄纳姆却像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退场,手里还攥着那盘葡萄,低声呢喃:“月光下的祝福还没用完……”她眼神迷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脚步轻得像踩在云上。
贪吃的哈达萨则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被挤出门,满嘴油光地嚷嚷:“我还没吃饱呢,少爷你不能赶我!”她被推搡着离开,还不忘回头挥了挥手里的骨头,活像个不甘离席的小乞丐。阿米拉和纳迪娅则带着北非式的从容优雅,收拾起茶壶和蜜枣,阿米拉轻笑一声:“少爷累了,咱们也别添乱。”纳迪娅点头附和,低声道:“明日再来伺候吧。”两人配合默契,袍子上的金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退场时依旧保持着宫廷特有的端庄。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李漓伸着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骨头咯吱作响,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老兵。他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头瞥了眼床榻,突然一愣,眼珠子瞪得像铜铃,猛地喊道:“阿贝贝!你怎么还在这儿?别以为你这煤球一样的肤色就能在黑夜里蒙混过关!我看见你的眼白和牙齿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夹杂着几分抓狂,手指直指床角,活像个发现了埋伏的猛兽。
黑暗中,阿贝贝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口白得晃眼的牙齿暴露了她的位置。她慢吞吞地从床角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