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着这温柔的歌声,只觉得心里一片安宁。他搂住皇后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皇后手指点了一下他,示意有人。
朱厚照却浑不在意。
烛影摇红里,皇后指尖轻轻勾着皇帝衣袖,鬓边珠钗蹭过他衣襟:“荣哥儿近日来得也频,整日里巴望着妾身这肚子里的娃儿早些落草,好与他作个伴儿。”
朱厚照笑道:“怪道这几日见他影踪疏了,却原来躲在你这里撒娇!”
不一会儿,刘全忠在帘外道:“主子爷,夏臣在外头候着呢,说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闻言担心皇帝生气,忙坐好看向皇帝,见朱厚照脸色平常,接着道:“不如打发他回去吧。”
朱厚照却笑道:“弟弟来看姐姐,能有甚干系?你与他虽为君臣,却也是姐弟,不妨事的!先前那些个事儿早翻篇了,着人传他进来便是。”于是对着帘外的刘全忠道:“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帘外响起了一个声音:“臣夏臣,给皇后殿下请安!”正是夏臣的。
朱厚照便道:“进来。”
夏臣心中咯噔一声,便掀开帘子进了屋里来。于是又跪下道:“臣夏臣,拜见皇帝陛下。”
朱厚照抬手道:“起来吧。”
夏臣闻言方才起身,便垂手侍立一旁。
朱厚照挑眉轻笑,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嘴角似笑非笑道:“来看你姐姐,怎的空手来?”
夏臣忙欠身道:“臣自家庄上,拣了些家常瓜果鱼鸭,着人送进了宫,又从外头置了些胭脂水粉”
朱厚照闻言撇嘴,指节敲了敲桌案道:“竟买些无用的东西。”目光却在触及皇后唇角微扬的弧度时,软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无奈:“也算你有心了。”转而望向夏臣,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闻得你近日收了心性,安稳居家,伴着庆阳伯夫人左右。真真是难得你知错就改。”
夏臣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拳,声音里带着几分涩意:“臣谨遵皇后殿下训诲,常于家中自省。思己过、正言行,不敢有负陛下、殿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