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望着夏臣,眼中尽是宠溺,或许是为了缓和二人的关系,但又不知该如何说好,只道了“长大了”三字。
朱厚照闻言怎么不知皇后心思,于是拊掌笑道:“确如皇后所言,到底是长大了,脾性稳重多了,终不负皇后的指望!你来时可曾见着张宗说?”
“见了。”
朱厚照眯眼笑道:“你可晓得他如今提督着皇商局?”
“知道。”
朱厚照起身走至夏臣面前,如今夏臣一没有官职,二又被夺了爵位,是个白身,自然衣服华丽些,但终究无法和以前相比,于是道:“你别整日在家窝着犯懒!跟着他好生学些本事,他早年不比你能折腾?你且看如今人家乌纱帽戴在头上,官袍穿在身上,那叫一个气派。”
皇后望着皇帝眼中的期许,又看看弟弟微微发亮的眼睛,笑意绽于眉梢,急声道:“还不谢过陛下!”
夏臣慌忙撩袍跪落,额头触地道:“臣叩谢陛下隆恩!”
朱厚照抬手虚扶,笑骂道:“都是自家人,整这些虚礼作甚!”
待夏臣退去,殿内重归寂静。朱厚照又将皇后揽入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香味:“如今你心坎里最后一桩烦忧,也叫我给抹平了,心中可更欢喜了些?”
皇后眼波微弯,唇角漾起梨涡,柔声道:“到底是爷最知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