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的电击枪瞬间爆出蓝光,他试图用这股力量来制服那个生物。但那个生物却像融化的蜡像一样,身体逐渐变得柔软,然后渗入地板的缝隙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雪魔!”老列车长突然嘶吼起来,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恐惧,镶着金牙的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伏特加气息,“它们会在血月之夜寻找新的宿主,将我们变成它们那扭曲、怪异的模样……”他的话音还未落,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头颅竟然沿着一个完美的弧线滑落,切口光滑得如同镜面,能清晰地映出阿列克谢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倒影。
车厢开始倾斜,但这并不是因为铁轨的坡度,而是周围的空间本身在扭曲、在颤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操控。伊戈尔眼疾手快,一把将侄子推进了餐车,然后反手锁死了铁门,将外界的恐怖与混乱隔绝开来。
透过餐车那模糊的玻璃窗,阿列克谢惊恐地看见,叔叔的军大衣被无形的利刃撕成了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飞舞,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而伊戈尔那张布满弹痕、狰狞可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解脱般的微笑,那是一种对命运的坦然接受,也是一种对侄子的深深祝福。
“记住,阿列克谢!”伊戈尔最后的呐喊混合着金属碎裂的刺耳声,响彻在整个车厢里,“当文明的外衣被撕破,当一切秩序与规则都不再存在的时候……人性,才是我们最后的武器!是我们对抗恐惧、对抗黑暗的唯一力量!”
车顶在一阵轰鸣声中轰然掀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撕裂,露出了外面那片猩红而诡异的血月。血月高悬,如同一只冷酷无情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这场人间盛宴,它的光芒洒落在车厢内,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妖异的红。
阿列克谢紧握着手中的餐刀,那刀刃在血月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惊讶地发现,刀刃上映出的自己,嘴角正以毫米为单位缓缓开裂,那笑容变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不属于他自己。他感到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