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紧握着陶杯,随着笑声的节奏,敲打陶杯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与巡更梆子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刺耳的旋律。这声音在空旷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三十道呼吸的时间,在通铺上留下了滚烫的节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焰在燃烧,将空气都烤得发烫。当最后一丝烛火在风中一闪而过,整个东厢陷入了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巨响从东厢传来,仿佛有什么重物坠地。原来是守卫在睡梦中突然挥拳,打翻了身旁的矮凳。断成两截的凳腿横在地上,上面还沾着不知属于何人的半枚带血牙印,让人不寒而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戚福的侧脸上,将他的面容镀成了一块温润的玉石。他手中的陶杯在桌上缓缓转动,一圈又一圈,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下。
探子的那句“右营今夜有宴”在他的耳蜗里嗡嗡作响,如同蜜蜂的嗡鸣,挥之不去。他的目光越过窗户,望向远处啱城升起的热闹,心中若有所思。
当他的喉结滚动时,牵动了颈侧那道狰狞的旧疤,那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场生死之战的见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意识到苟洪在兵营里要有所行动。
“弟兄们说起那些混账的嘴脸,活像野狼嗅到腐肉一般。”守卫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人听到,但这低沉的嗓音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戚福的耳边炸响,让他瞬间停下了正在转动陶杯的动作。
他的掌心紧紧压住陶杯的平口,仿佛这样就能抑制住内心的不安和焦虑。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如今,他已经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周依曼的消息,心中的希望早已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戚福不禁想到,或许周依曼此刻正在苟洪的手中遭受着折磨和苦难。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如同恶魔一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摆脱。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手掌猛地一拍陶杯的平口,陶杯瞬间侧翻,在晃动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晨光漫过窗棂,洒在房间里时,戚福突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