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福的肩胛瞬间紧绷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捏住。他的耳畔嗡嗡作响,那是血液猛烈冲撞太阳穴所发出的闷响。然而,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他的面上却迅速绽开了一道恰到好处的谄笑,那笑容就像面具一样,完美地掩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他的眼尾褶痕里,盛着化不开的阴翳,让人难以窥视到他真实的想法。
城卫军领头的目光如鹰隼一般,在戚福那冷汗涔涔的脸上逡巡着,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丝波动。
突然,领头的鼻腔里迸出了一声短促的嗤笑,这笑声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紧接着,他转身离去,腰上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撞击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冷风吹起地上的细土,扬扬洒洒地飞舞着,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丝寒意。而当领头的十指铁甲划过门框时,发出的那种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声宣判如同初春的料峭寒意一般,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戚福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戚福脚步踉跄,身体前倾,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急切地想要追出去。然而,由于起步过于匆忙,他的左脚差点踩到右脚跟,一个踉跄让他差点摔倒在地。他连忙伸出双手,试图稳住身体,却发现手掌在半空中仿佛失去了力量,如同被抽去了水分的枯枝一般,僵硬地悬停在空中。
就在这时,领头的人突然回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睨向戚福。他腰间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随着他的动作,锵然出鞘三寸,那冰冷的剑光映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得他的神情阴鸷无比。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威胁声,那声音仿佛被夜风中的铁锈味所浸染,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再近半步,斩!”
月影逐渐西沉,庭院中一片狼藉,戚福孤零零地伫立在这片废墟之中。他的直裰下摆沾染着点点血渍,那是之前打斗时留下的痕迹。他的指节紧紧攥着半截枯枝,由于太过用力,枯枝的尖端已经刺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他垂落的袖口,在石板上缓缓洇开,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