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知道烨晁被人算计到这副田地,文瑶已经够伤心了,爹还要送人入宫分宠,这不是雪上加霜?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沈丞相目光狠厉。
沈氏这些年资源全力向东宫倾斜,结果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人蠢而被廷尉府算计,又怨得了谁。
太子被废,中宫不稳,自然要保住眼下仅有。
至于其中谁在算计,现在去追究一切都晚了。
君无戏言。
一切都尘埃落定。
沈丞相眉眼再度闪过一丝戾色:“不该管的别管,管好自己,宫中二皇子接管不少实权,不可再让人钻了空子。”
沈子濯着急:“可文瑶那里……”
他听闻文瑶伤心过度,崇明宫的宫人说是都有些恍惚。
“做了一日皇后就一辈子是皇后。”
“是沈氏的皇后。”
……
天在下雨,却像寒丝丝,不觉是雨。
安乐殿中,檐下鹦哥在朱红架子上蹒跚来去。
青年跟前火盆燃着炭气,瓦罐上煮着粥,发出一阵阵甜香,底下炭轻微爆炸,声响不绝。
庭芜沉默一会儿:“……主子,咱能不在这里煮粥?“
纪宴霄搅动瓦罐。
”姜姑娘去东山又回来了。”庭芜撩起眼皮嚷嚷:“那顾崇之不也没去成,可见在姜姑娘眼中你们没什么区别。”
纪宴霄温润开口:“我与姜姑娘是恪守礼数。”
庭芜:“……”主子是越来越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日的情形他不是没看见,那简直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姜姑娘对顾崇之冷着脸不也同样对殿下冷着脸。
庭芜将自己手上的卷轴放在桌案上,这些天他也没闲下来过,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是真处理了不少。
都说男子求偶得像开屏孔雀,殿下既不是孔雀也不肯开屏,怎么能赢得美人芳心。
更何况美人在认识之初就只想杀了殿下。
殿下居然还在这里无动于衷。
庭芜挺真诚道:“殿下,我这有独门秘笈你要不要看?”
纪宴霄懒散一笑:”只怕你要自己留着了。”
姜藏月去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