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厅内,沈丞相揉着眉心十分烦闷。
这几日沈府在风口浪尖之上,是以他拘着沈子濯不让出府,这混账东西才刚闹过回屋,实在是吵得人头疼。
“老爷,皇后娘娘派人递了消息,说是午后回府探亲。”一旁亲信恭敬行礼且回禀。
沈丞相脸色瞬间难看,眉心隐隐有怒火窜起:“当真是不知轻重,此时回府做什么?”
话落沈丞相看向身侧亲信:“陈滨家里的人没找到?”
亲信道是。
那日在暗刑司陈滨称并无家人不过是在说谎,但任凭他们翻遍汴京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罢了,死无对证,再找也无用。”沈丞相只瞥了一眼,冷冷道。
“背后之人当真好算计,这次是文瑶掉以轻心才狠狠栽了一个跟头,既然晁儿再无指望,沈府旁支有的是好姑娘,且挑些去宫中伺候文瑶。”
亲信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面前老者神情淡淡,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静。
“眼下已经失去太子之位,若文瑶连中宫之位都坐不稳,那简直枉费沈氏嫡女的名头。”
亲信十分恭敬:“皇后娘娘会明白老爷的苦心。”
“她当真明白才好,这也是为了沈氏全族。”
他又道:“文瑶既然要回府,府中一应事宜早些准备,要挑的人出一份名单。”
亲信连称是,便转身去办事。
沈子濯被关在府中无所事事,恰转出来之时听到了这样的对话,略微皱眉:“爹,你这样不是伤了妹妹的心,她定然是不愿的。”
沈丞相冷声:“沈氏子弟随时都要有为沈氏牺牲的准备。”
“若能在圣上面前安插人手对我们最有利。”
“可是……”
沈丞相看见沈子濯就头疼得紧,行事莽撞又看不清汴京水深浅,时常被人当枪使,事事如此。
“近日好好待在府中不许出门!”他一甩袖子。
沈子濯当即恼了。
“凭什么不许出门,我也一样可以为沈氏办事。”
太子是出事了,可那也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至今铜雀台发生的一幕让人想到就心里发毛。
毕竟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