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的太狭隘了,什么都要往军功上比。”
看到任嚣的脸色变为了核善的微笑,并且右腿有明显的跃跃欲试,黄品只得终结被误解成凡尔赛的话茬。
再一次远眺群山沉默了一阵,黄品缓声道:“假若我们最终败了,你会不会后悔。”
任嚣眉头一挑,仔细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只要岭南不失,我们便败不了。
至多就是打得久些,打得苦些。
原本好好的天下打得更烂更碎些。”
顿了顿,任嚣嘴角勾了勾,核善的微笑变成真正的和善道:“其实最主要的不是兵力与军姿的多寡。
而是因为有你。
陛下之所以能如此看重你,勋爵跟当年的嫪毐一样噌噌的往上窜。
并非是你得的军功,而是你得到军功的那些各不相同的法子。
因为不管是大秦的将领也好,余孽的旧贵也罢。
无论是在领兵上,还是在治地上都有各自的痕迹可寻。
而你却没有。
就拿脚下的新取之地,还有那两国答应下来的索要来说。
看似是运气,实际上皆因你的那些谋划。
只不过出于未虑胜先虑败的缘故,你没敢往那样容易上去想。”
说到这,任嚣嘿嘿笑了几声,继续道:“你那欠揍的说辞,其实一点毛病都没有。
越是惜命也才越是能得胜。”
收了笑意,任嚣脸色极为凝重,语气也变得极为郑重道:“天下变局,我看不大清。
但你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能有此问,可见变局升起之后将有大困顿。
虽然我不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却知道我们的脚已经踏入变局当中。
不管前边有什么阻挡,想都不要多想,只管全力踢开。
南军只是没有北军的众多骑士而已。
直面生死的勇气却是不缺半分。
还有,你可是答应过我,会让我尽快落叶归根的。
看清前边再如何难,你也不能有半分的颓意。
不然我可不答应。
别看你为正我为副,照样踹你。”
“不得不说,你夸赞我的时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