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不着笑的这么早。”
任嚣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肚子,同样正了正脸色,“你说的这些我岂能不知。
不过你不要忘了,这是在岭南。
面对的不是胡人。
滇马虽然矮了些,总比什么都没得骑要强上许多。”
想想岭南这边的人大多都是小小的一只。
骑乘滇马也算是无敌,黄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眺望远处的群山,咂咂舌道:“沈钦与鄂佴走了还不到十日,两千匹马就给送了过来。
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生出贪念。
明知道答应的痛快是出于被逼无奈,却还是觉得之前要的少了。”
“要多与要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真把马先送过来了。”
转过身再次看向马群,任嚣的脸上又一次布满笑意,“能答应下来,证明他们肯定有更多的马。
捉钱与诓人的事,你最擅长。
以后慢慢换就是。
眼下答应的若是都送来,以后借路滇国会让锐士走得轻松些。
这才是最重要的。”
黄品先是微微颔首,随后轻轻叹息了一下。
已经到了五月中旬。
时间线马上就要触底。
这占的根本不是什么便宜,而是为了能在未知的未来吃更多的苦,流更多的血。
听到黄品的叹息声,任嚣收回了目光,扭头看过来,有些惊讶道:“你这是在畏难?
要知道谋划可是你自己定夺的,怎么还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能定下谋划与畏难有什么关系。”
眉头一拧一舒的瞥了眼群山,黄品做出有气无力的语气继续道:“其实我每打一场仗都在畏难。
可苦些与累些,终是比丢了命要好。
甚至有些时候明知道琢磨的法子已经能将人累得要死,可为了保命更稳一些,还在继续琢磨。”
“你的意思你那一场场大胜,其实都是因保命得来的?”
狠狠地剜了一眼黄品,任嚣长吐了一口气,“蒙恬与李信有没有一剑劈了你的心思我不知道。
但是你在说些话的时候我却有这个心思。
劝你还是良善一些,你这不是在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