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一会儿,目光也看向了陈桐,他倒没想过这个一直当哑巴的锦衣卫会在他们两人中说的上话。
陈桐此时也已抬起了头,没有先说话,而是先看了看放在丁时魁身旁案上的卷宗,他其实也不用刻意去看,上面的内容就是他写的,直到现在都还能背的出来,但也仅此而已了,刀口,致命伤,杀人行景等零零散散地的东西,证明不了什么。
要是时间还能多一些,他兴许还有这个自信能查出来,但等不了这么久了,有些事情 要的不是真正的真相,而是只要出现了大家以为的真相就够了。
于是,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了看天色,身为如今事无巨细都要管的锦衣卫,他对时间的把握一直很准确,未时一刻,天光正盛。
渐渐看着这些,有一个瞬间他的思绪反而又回到了更早些的时候,在这之前不久,他还在锦衣卫都司里上差,然后丁时魁坐轿到了门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等他见过了李元胤,在锦衣卫都司的那间书房里说了一上午的话后便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不知道指挥使与他谈了什么,但最后自己只接到了两个命令,其中一个便是现在要代为传达到刑部衙门的东西
直到不久后的未时两刻,许许多多的清吏司衙役与巡检司的捕快穿出了刑部衙门,他们叫嚷着什么,直径往冲向了城中央文安侯府所在。
~~
“藏着一手?”
午时,马雄飞反问了一句,道:“你的意思是,那奸细没那么容易被找到?”
祁京回过头,问道:“这是我的事,你这么关心?”
一个你字说过来,马雄飞脸色一沉,心里已是不悦至极,连着接下来想问的许多话都抛之脑后。
祁京却没太多功夫搭理他,只接着向前指挥蒋勇等人吩咐了几句,随后走到池塘楼阁,抬眼看起了天色。
过了一会儿,马雄飞却又跟了过来。
此处三楼并不是天台,他目光看去,祁京负手站在一道小轩窗下,正午的天光从外射进来,房屋里尤见在空中飘散的灰尘,犹如一间开了气窗的牢房一般。
这让他觉得有些忌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