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感觉到马吉翔的心性其实并不沉稳,如他所说,他只能看到自己眼里的东西,然后以此来揣测一切。
祁京对此,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马吉翔也终于收了感叹的心思,随手解下一块腰牌递在祁京手上,道:“凭此物你可自由行事,记住本侯说的话总之,以后跟着本侯做事,不必理会旁人之言,什么吴楚党争,尽是在狗咬狗而已。”
“是。”
马吉翔遂拍了拍祁京的肩膀,指着那边角门的方向道:“去吧,吴象铉在等你,我已交代过他,有何难题他会替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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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拱极走到后院时,只见那方小池子忽然炸开一朵水花,瞥见是李元胤正依在厢房船边投喂鱼食。
今日天气寒冷,李元胤披着玄袍,指尖捏碎糕饼的动作像极了逗弄猎物的鹰隼。
旁下无人,张拱极往前走了几步,道:“东家,刚接到的消息,马吉翔已回了府,还有吴象铉也在午时一刻入了侯府里。”
“嗯。”李元胤目视着池中之鱼,又抬眼看了看天色,道:“祁京与他们该谈完了,没把尸首扔出来?”
“没有。”张拱极道:“另外马雄飞从后门去了城外大营,孤身一人。”
李元胤笑了笑,道:“居心叵测之人,生怕会兵变而已,此事让建捷自行处置即可。”
“是。”张拱极看了看池中,又忽然问道:“既不以兵威压人,小人不明白,东家为何要放祁京走?”
“谁用他的作用其实都是一样的,马,张两人一人为利一人为义,不过都把他当成筹码,他自己也明白。”李元胤平静道:“所以这些便成了一笔交易,谁能满足他他就投靠谁。”
“他那点要求对东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倒是如今把他送给了马吉翔,岂不可能会坏事?”
“马吉翔不会管的,即使不用祁京去说,他也知道我只会动吴楚两党的外勋。”李元胤摇头道:“而恰是他能知道这一环,我才可去摸清他身后的网,真正动手对付他。”
张拱极愣了愣,道:“还是文斗?”
“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