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这些?你很奇怪。 ”
“就因这些,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那你也是吃准了我会用你?”
“是我只有这一条路。”
马吉翔呵呵一笑,道:“那你该巴结本侯几句,本侯高兴了,亲自把你捧进龙门里。”
“侯爷听多了,不差我这几句。”
“竟是些混吃等死之辈,说几句漂亮话就可升官发财,你不一样,你不像那些视贞洁如命的腐人,说几句违心话算不了什么,本侯一辈子察言观色,说的多了去了。”
说到这,马吉翔忽然感慨道:“但他们想听啊,有人对此厌恶,有人对此谄媚,本侯只不过是走在前面的人。适才说了去岁武冈城破之事,你可知是谁一路护送照顾皇上至此?那时兵祸延绵,各地没有一人在意我们的死活,是我一路背着皇上走过来,风雨不避,船行百余里,随行官僚也有百余人,只有我一人做了。你可知为何?”
祁京道:“忠君?”
马吉翔闭上眼,摇头道:“这些话在场面上说说就行了,这世道上的人已经变得很奇怪,谁都知道那时皇上是受李成栋的表书还都,一至端州便是坐拥两广及云贵千里领地,只要伺候好了皇上太后,便是已跃过了龙门。但,他们不来的原因,是皇上的病。”
“什么病?”
“只是风寒,加上吃了坏掉的吃食,上吐下泻而已。”
祁京疑惑道:“就这些?”
“就这些,他们不愿意惹得一身骚。”
祁京无言以对。
马吉翔回过头来,走到祁京面前,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摊开。
“你看,世人都说本侯谄媚有术,但他们连这等小事都不愿做,嘴上喊着家国大义,脖子下的手却收了起来暗道嫌弃二字?本侯不以偏概全,但皇上病了一月,他们看了一月,谁又去做了?哈!本侯都已经想到他们会说什么了,请皇上保重龙体,以望社稷康复,山清海晏有时,然后留几滴泪退下,接着至自己人下面借此说几句笼络之语,深感自己心忧社稷,欲力挽狂澜?”
“都是假的。连逢场作戏的功夫不愿,本侯去了是居心叵测又如何?本侯的奸是摆在明面上,他们呢?一群趋炎附势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