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上台阶,脚下无力的挫感让他的步履如千斤重,皂靴尖磕到阶沿,将他磕的一阵腿软,差点跪了下去。暗卫将他虚护着,想要去拉他却被一只手赶上他前。
正无力着,索性想趴在台阶上喘口气,却被身后的人扼住臂膀,以为着暗卫他将手一甩,却被人定定的拽着。他回身正要疾风暴雨般的发怒,却看见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他阖了阖唇,干裂得让他说不出一个字,布满血丝的眼就这样哀戚的望着堂弟。周时昌第一次见他这样还是王太妃自戕的那日,这次又是这样,知道他心中难受,才听人说了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将他扶起身,扶上厅上坐下,觑眼瞧了一眼盒子里的那孩童,犹豫了半晌见周围没人才道:“嫂嫂托我救出的那个小宫女说听见孩子声出来哭了几声,不知为何会这样。”
孩子成这样,秦媔又不在他身边,望着那婴孩的样子愧疚得心口直痛。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忍不住垂泪,一个大男人倒有了几分凄惨的境地,悲戚着道:“终是我之过,害得她被人软禁,又没了孩子。”
这时林尚与不知是哪里听的消息,也不避讳了,忙往他家来。因着他是摄政王挚友,无须通报便进了花厅。
到了近前,看见周时勋脸上死气沉沉,一副绝望的做派,难免唉声叹气,他挨过去看了一眼孩子,复又回身坐下。
“这孩子看着是像难产憋死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刚刚周时昌才说秦媔跟前伺候的小丫鬟说孩子生下来哭了几声,怎么会是难产憋死的呢?这说不通!
两下里对望了一眼,又翻身起来去看那孩子,连包裹都未有,定是生下来便是死胎才如此。他朝周时昌望了一眼,他似乎便也明白,忙不迭的出去。
林尚与不明白,他才说了一句话,怎么这人像活了过来一样,这就忙碌起来了。正要问什么,便见周将军带着一个披着斗篷戴着帽兜的人进来。
一时疑惑,不过当那人揭了帽兜他就明白了,这不是秦媔身边的小宫女么?怎么会在这里。
小宫女知道秦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