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刑部衙役可有什么人来探望过秦烨,又说并没有,他暗忖那便是衙门里出了什么奸细将他杀害了,让仵作验尸才从衙门回来便听见宫中来人了。
他心中难安,虽然秦烨是他的仇人,为了秦媔可以留他狗命,今日他身死似乎不寻常,忙让衙役的人不准宣扬,怕事情传到宫中去,可他还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宫中的人已经知晓。
他进门看见小太监坐在花厅中,身边摆了一个有矮几那么大的红漆盒子,隐隐感觉不妙,他还是含笑向小太监颔首。
小太监是个会看眼色的,听闻着摄政王是个冷心之人,却偏偏派他来这个差使,心中早已七上八下的乱作一团,忙稽首道:“王爷请节哀”
说着将身子让开些,让他望见那个盒子。周时勋缓缓走了过去,犹豫着打开那盒子,里面是一个浑身青紫早已断气的男胎,全身不着半缕。
只这一眼,他便觉得像是有人在他心口扎了一刀,疼得差点撑不住,缓了半晌,才将这冲天的愤怒压了下来,温声含笑:“公公送这劳什子来我府中是什么意思?晦气得紧。”
小太监是最会看眼色的,他虽含笑,但隐隐看着是怒气在眸中,只得恭恭敬敬的道:“王爷恕罪,皇后娘娘吩咐了送来给您瞧瞧,至于您是丢出去喂狗还是将好生安葬,都随您处置。”
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朝后面的长史挥手道:“有劳公公跑这么一趟,公公很该将丢在臭水沟中,倒脏了公公的手。”
听见这么一说,觑着他的眼神没那么狠戾才松了口气,赔笑道:“王爷说笑了,怎么说也是王爷的骨肉。奴婢先行告退了。”
顿了顿,壮着胆子接着说:“娘子是听见叔父死了才一时间撑不住提前生产”
说完,不敢久待,接过长史俸上的银子,躬身退了出去。
周时勋见人走了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踉跄着将身子挨拢那盒子,望着盒子里的死婴,恨不得冲进宫中提剑杀人。
他抚着儿子那张冰冷的小脸,撑不住哭出声来,此时被他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