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我来取乳名好了,就叫溶溶,如何?”
“溶溶春水杨花梦。很好”(1)
他媚眼如丝,望着秦媔,那剑眉间隐隐透着忧愁的褶皱。她轻轻将那抚平,莞尔一笑:“你想的是什么?”
“玉笙?如何?”
秦媔愕然望了他一眼,知道他时时记着他的战场上的拼杀,自此开怀些,点点头道好。
两人浓情蜜意正待要说话时,外面一人出声:“王爷,久待引人怀疑。”
周时勋未多思,将她手握着亲了一口,踅身下了马车。
秦媔撩起帘子看着他翻身上马,又扯了缰绳回望自己,冲他嫣然一笑。
他往下望了望,像是想看看她的肚子,“待会儿回宫我找人给你看看,我几乎每日都在宫中,哪里不舒服了你只管找那人。”
她点点头,望着他纵马上前,直到人影消失不见。
那马十分乖觉,见人走了便将她依旧拉出了原处,这时照顾她的小宫女才上前气喘吁吁的问她哪里去了。
秦媔扯唇一笑:“人有三急。”
宫女疑虑却也不敢多问,只是上了马车服侍她,煮了牛乳,拿了糕点给她吃了些,她又多要了几个引枕放在腰后靠着。
不知不是她多思的原因,腹中隔一阵便痛起来,有时还感觉到有些发紧,好在引枕靠着自己也舒服许多。
也是午时到了宫中,皇后念及她身怀有孕,让她往后便去,她正要歪一会儿,听见太医来了。想起周时寻临走时的话,吩咐让人进来。
宫女为她叠被铺床,将纱帐笼上才出去请了大夫,帷帐厚实,秦媔看不清长太医长什么样子,不过听着声音是个年轻的,他低沉着声音道:“小娘子请将她们使出门去。”
秦媔知道他是周时勋的人,便也听从,将人派出去皇后与那边。
他把了一会儿,将手移开,低声在床前道:“似有漏胎先兆。”
这一句话吓得秦媔坐直了身子,将帘子撩起,看清了太医的长相,是一个年纪和周时勋差不多的男子,长相清秀,只是在上唇处续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