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快成望夫石了。”
听得心惊,忙垂首恭谨的要跪下去请罪,却被皇后拉住手。拉着她踅进了行帐,边走边说,完全没有昨日的咄咄逼人:“你们年轻人,情浓很正常。况且,女人嘛,怀了骨肉就对孩子父亲有了不一样的情愫。本宫也是女人,也生养过几个,知道你的心境。只是”
皇后的脸上有了些许鄙夷,“只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这孩子王爷会顾忌也很正常。等孩儿降生下来,本宫收她为养子,就养在我身边,倒成全你的清白。”
这些话听得秦媔心惊肉跳,皇后留她的孩子是想让她做什么,她的手抖了一下,想缩回去,却被皇后死死拽着。
“到那时,由我做主,将你许给王爷。”
秦媔抬眼望了一眼这张传说中的菩萨脸,一脸慈善的面孔下充满了心计,歹毒的心肠将她这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人牵扯进来。
她清楚,周时勋的担心终于是上演了,用她腹中的孩子来辖制他。不对,不是辖制他,是辖制她。
这孩子或许不会让他知道到底有没有存活,她越想越心惊,背脊上升起一丝丝的凉意,让人忍不住发抖。
“这是怎么了?怎么手心冰凉还冒汗呢?”
皇后是不能直视的,但此时她真的好想看看皇后的眼中还有多少算计。为什么连她还未出生的孩子都要算计一番?
“昨日被水呛了些,身上还有些不舒服。”
皇后宽和的笑道:“那边快去休息,别在我面前拘着。”
她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来。
“娘娘,您不怕她将您说的这些都告诉王爷?”怜司望着秦媔踉跄的背影消失在插屏后,轻声询问。
皇后冷笑:“她估计会说我知道的事,但也投鼠忌器。她怕我借着她秽乱宫闱的借口赐她红花汤。”
“娘娘睿智。”
她抚着娥眉,望着那玉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摄政王算是有功之臣,要不是皇帝中了那箭反复发作,自己小儿子又才七八岁,何须忌惮?
说去说来,若是陛下箭伤再次反复,那他们孤儿寡母的,被这群臣子欺负成什么样还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