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忙垂下头。秦媔也知自己过去着急,匆匆将帘子放下,樱桃红绽:“敢问大人,何为漏胎?”
那声音婉如莺骊,盈盈绕在耳边,林尚与道:“漏胎便是小产不过小娘子的身子还算保养得当。我为小娘子开些药便行。”
“可”里面的声音甚是犹豫,林尚与和周时勋是自幼长大的,当时他的脸上的疤还是自己做出来吓唬太子的。现下她犹豫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便安慰道:“小娘子放心,我将药捻成丸,亲自与你送来,定不会让人知晓。”
听得秦媔脸上似被正午太阳灼过一般,又红又烫,她摸了摸脸颊:“那就劳烦太医了。”
林尚与听得那声音温婉,像是一股清香绕着他的心头,久久未散,“我叫林尚与。”
“多谢林太医。”
说完,看着那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幔帐后面,另一个人影进来,是她派出去皇后那边的小宫女。
她将幔帘揭起勾在玉勾上,轻声问:“小娘子,太医怎么说?有没有写了药方?”
秦媔转而躺下,“没有,说是只是太过劳累,多休息便行。”
她小憩了片刻,便梳洗了往皇后殿中来,皇后也才午睡起,见她盈盈过来,忙叫怜司挪了凳子给她坐下。
青簪正在帮皇后篦头,皇后似是不舒服,时不时叹气。
“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头疼么?”
皇后看了她两眼,又打量着她的肚子,“你这身子倒是看不出来,等月份在大些,恐怕就不要出来走动了,免得让陛下生疑,本宫也保不住你。”
几句话说得秦媔又羞愧,又惊惧,低头忍泪半晌才应了一个是字,她有想过自己不明不白的怀孕会遇到什么问题,但是真真到了这种时候,真是羞愧难当。皇后的话也不算太刻薄,怎么就受不了了?
皇后听她声音不对,乜了她一眼,“男人总有顾不到的时候,你别伤心。”
“王爷他不知情,小女是想将孩子并未告诉王爷。”
皇后默然,“他自然会知道的”
秦媔一时着急起来,“王爷若是知道,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