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秦媔心头一颤,无功不受禄,哪怕是上位者与下位者皆是如此,皇后莫非会看在自己殷勤备至的份上放了她三叔?
“公公说笑了,娘娘不过是看着老辈人的面儿,又不嫌弃小女笨拙才留了下来,公公才是娘娘离不开的人。”
怜司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受用得紧,却只是含笑躬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媔忙侧身应过,进了正殿去。
皇后高卧凤榻,听见脚步声,半阖的眼眸觑了她一眼,“你刚才听见没有?秋狝时你也跟着去,也松快松快,这宫里拘着人的性子。”
秦媔怕自己身子出了什么异常,有些不想,便出了推诿的意思,“小女只识几个字,要是让小女去追着那群鹿麂跑,少不得摔得一嘴泥。”
皇后没想到她一个骄矜的侯门嫡女也说这些子粗话,不由得笑了笑,“惯会贫嘴的,谁要你去追鹿了,只是去瞧瞧他们就好。”
她顿了顿,一本正经的道:“我儿子尚小,不过却有一堆子侄。那日莹儿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得了摄政王这样的男儿,自己时时怕人惦记。况且,你还和他有段姻缘,又在他府中做过西宾,难免对你有成见。”
“是以,我想带你去瞧瞧,可有你入眼的男儿。也算成全我的心意。”
皇后将笑未笑,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像是看穿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