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懒懒的摆手,“过去的事,何必耿耿于怀。女子不过皆是受父兄恩惠,受父兄牵连。没你什么事!大家心里门儿清。”
她不语,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各宫随扈已整装待发,秦媔也在这时见着了皇帝,她看他很是有精神,不像是需要摄政之人。
皇帝的目光也随之下来,看见她看他,可能是想不起自己宫中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妃嫔,静静的望着她拢上前。
“临安侯之女秦氏,叩见陛下。”
皇帝恍然点点头,“你便是南安王妃?”
皇帝问得如此直白,让秦媔错愕,不知该怎么回答。皇后笑道:“陛下,那是前尘往事了。”
皇帝点点头道:“可惜不能再续前缘,只怕摄政王恨你得紧。”
秦媔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事实,不过从别人口中说出也让她心中揪了揪,只低垂着脑袋。
皇帝也不再说什么,缓缓迈步从她身边经过,一股恼人的龙涎香幽幽钻进她的鼻子,她死死抵住唇,才让自己没吐出来。
慌忙抬头看,各人都忙于自己差使,幸好没人察觉。
帝后同驱,秦媔被怜司安置在另一张马车上,好在她一人,隔着很多锦衣卫、禁军,几乎看不见帝后的骑辇。
在车上结结实实的打了好几个呕,搴着纱窗往外一看,连绵的山像是新泼的浓墨,在天边相接处晕染开来,与那天光融成一色。
伺候她的小宫女在马车前随行,见她撩窗而望,面上的线条被晨光照得柔和,有一种寂静的美。
她转眼望去,远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晨光历历,将那身影照出了一片明媚,是他。
忙将帘子放下,良久听得马蹄声近了,那温润的嗓音开口:“小娘子可煮了茶,早起忙着赶路,有些口渴。”
秦媔不知道他的意思,不是说怕人家知道他的软肋么?怎么突然说要讨茶吃。不过转念一想,不过是一盅茶,怎么会牵扯那些,旋即朝外面的小宫女吩咐:“你进来端碗茶给王爷。”
周时勋本想着不说请他上车去坐,起码会将帘子揭开,让他看一看,解一解这相思之苦。不想是个硬心肠,竟这样将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