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摘下帽子笑着与施耐德道别:“那总比‘既输掉了职位,又输掉了原则’要来得好。下周我请你吃饭,地点你挑,账单我付。今天就不多打扰了,奥古斯特。”
亚瑟一脚踏进车厢,还未坐稳,便听见一声略显阴阳怪气的抱怨在他左侧响起:“你倒是慢悠悠地出来了,我都快在这车里坐成蜡像了。”
亚瑟下意识地偏头看去,车内半明半暗的空间内,本杰明迪斯雷利先生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拈着根象牙柄手杖,表情幽怨得活像只遭到冷落的波斯猫。
亚瑟关上车门,不紧不慢地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看你这位叛逆外交官的笑话。”迪斯雷利眨了眨眼:“而且顺便来提醒提醒你这位贵人,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忘记给帕麦斯顿带束花了”
“你忘了去问皮尔和威灵顿公爵关于我换选区的事!”
迪斯雷利气的跳脚,几乎撞翻了脚边的手杖。
“我就知道!”他愤愤不平道:“你前天晚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借着谈话的机会旁敲侧击,结果倒好,你把我的剧本忘得一干二净。反倒把外交部当成了演出现场,跟帕麦斯顿对台词去了!”
亚瑟一拍脑袋,旋即又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尴尬的回道:“本杰明,这……确实是我的不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高加索和肯辛顿宫都装在我的脑袋里,结果硬生生把你给挤出去了。”
迪斯雷利刚想发怒,可是转瞬又皱起眉头:“高加索的事情我知道,肯辛顿宫是怎么一回事”
“总得来说,这是一份私活,只不过委托人们都有着官方身份。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他们打算派我去肯辛顿宫。”
迪斯雷利并不笨,因此他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他的老朋友摊上了一件怎样的差事,尤其是他之前还主动与亚瑟聊起过王室内部复杂的家庭关系。
迪斯雷利瞪大了眼睛,嘴巴都要合不拢了:“你……亚瑟,你是说,他们想要你打入……”
亚瑟竖起手指放在唇间,示意迪斯雷利别太闹腾:“本杰明,小点声,我现在是个无官一身轻的自由人,并且短期之内无意参政。”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