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双手插进口袋里,仿佛还在回味与帕麦斯顿的对话:“他还给我上了一堂道德课。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不插手、不引战、不站队、不负责。如果按照外交辞令总结这次会谈,那么无外乎‘意见交流充分,双方坦率交换了关切’。”
“那么通俗一点呢”
亚瑟顿了顿,嘴角带出点不怀好意的笑容:“大概是我婉转地告诉他,如果再有下一次彼得卢,我宁可我下令警队枪击的不是暴徒,而是命令军队前进的政客。”
施耐德听到亚瑟那句“宁可枪击政客”,当场“啧”了一声,就好像是喝了口兑水的金酒:“你这是打算豁出去,再也不干事务官了拜托,老弟,如果你以后打算参选议员,这种气话可千万不能在议会里说。”
亚瑟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风衣领口,“别担心,我又不是在议会说的。我只是在外交部的台阶上跟你说的。而且我说的是‘如果再有’,单纯的虚拟语气,用法无懈可击。”
施耐德斜着眼睛看他:“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参选了咱们认识的年头也不短了,但是恕我直言,高加索的那些事,真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参选议员制造舆论声浪,我真想不出你这么干究竟是为了什么。”
亚瑟一挑眉毛,没有正面回答,反倒笑了一下:“这年头,说一个人‘准备参选’,就跟说他准备去结婚了一样,属于善意的侮辱。奥古斯特,你明知道议会不是文明人应该待的地方。”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这副不卑不亢又带点挑衅的姿态,确实很适合坐在下院去和其他人拍桌子。”
亚瑟站在唐宁街15号的大门前,抬头望了眼外交部上空被烟雾笼罩的天空:“奥古斯特,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有点执念的老警察罢了。相较于你们这群职业外交官,我还没学会怎么在不谈立场的前提下赢得尊重。”
施耐德安慰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老弟,我不明白你在俄国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你想要显得更职业,这其实没那么难,你只要把底线再放的低一点就行了。至于戴维厄克特爵士,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你知道的,那些真诚的理想主义者往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