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亚瑟今天的做派完全就是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家伙貌似真的打算放弃外交部的高官厚禄,放弃上流舞会里的香车美人,而他舍弃这么多,却是为了那群在高加索犄角旮旯里素未谋面的切尔克斯人。
他难道真是个没脑子的理想主义者
帕麦斯顿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这位警官的发迹史是以一场反对《血腥法案》的法庭演讲为起点的,并且时至今日,他的脑袋上还一直顶着“大不列颠最优秀警官”的称号,而且他的这个称号甚至经过了国王陛下和枢密院的官方认证。
还没等帕麦斯顿想明白亚瑟到底在搞什么,便看见这位不列颠有史以来第一位警官骑士站起身平静地鞠了一躬,语气客气而刻意的开口道:“阁下的见解令人受益匪浅,尤其是在道德影响力的定义方面。如果将外交视作一场持续不断的戏剧,那我相信您便是舞台上的谢里丹。”
舞台上的谢里丹,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毕竟这位知名剧作家可是以写讽刺喜剧出名的。
而且谢里丹还是当年墨尔本子爵婚外情案件中的女主角诺顿夫人的祖父。
这就由不得令帕麦斯顿猜想,替墨尔本子爵平息了风波的亚瑟是不是从这位新首相口中得到了什么保证。
帕麦斯顿的嘴角抖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礼貌地送别。
亚瑟离开了办公室,沿着外交部的长廊走向大门。
就在他刚迈下台阶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样他有没有大发慈悲,驻荷属西里伯斯事务联络处的日子可不好受。”
亚瑟侧头看去,只见外交部助理次官施耐德正倚在走廊边缘的大理石柱上。
亚瑟笑了声,旋即耸肩道:“说真的,要不是帕麦斯顿告诉我,他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我差点以为他是在努力把全世界都塞进维也纳会议的老瓶子里。”
“喔,不不,亚瑟,外交部确实全都是和平主义者,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崇尚和平与秩序。”施耐德一脸认真的应道:“只不过外交部的和平和秩序,指的是建立在别人打完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