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看着伤口慢慢溃烂。
如果现在傅朝阳在会怎样?他对她那么好,一定会双手捧着她的脸满眼心疼吧?
他会不会和外面的人拼命?
有可能会被吓跑,他也只比她大一岁,还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不像她走到现在,一路泥泞。
如果他跑了,她想她不会怪他的,被他照耀过片刻,足矣。
傅朝阳,傅朝阳,得给他发个短信,“最近太忙,或许更没时间联系了,开学记得来接我。”
发完短信贺晚月看着手机,被贺洲打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机揣在牛仔裤兜里,屏那面刚好着地。
现在手机屏幕已经出现了裂痕。
贺晚月一夜都没合眼,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地上坐了一晚。
第二日早晨,贺奶奶敲门试探问她,“晚月醒了没有?你出来吃点东西,奶奶给你用煮熟的鸡蛋在脸上滚一滚?”
“不要。”她的声音听起来比昨天更加嘶哑。
贺奶奶一听这话便知道她还没想通,一时间愁闷到底要不要开门。
下午的时候,贺奶奶听儿子的话给孙女送了点吃的进去后又关上门。
何以这么麻烦呢其实,门打开她也跑不了,兰原那套房子的房产证还有她家的户口本都没在她手上,又能跑到哪里去。
贺晚月盯着地上的饭菜悠悠地想,要不死了算了,死了就一家团圆了。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就算死我也要自由的死去,死在这里代表无能为力,代表被禁锢。
她端起地上的饭狼吞虎咽,不是因为饿,而是吃不出味道,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吃了才能有力气逃跑。
吃完饭的贺晚月缓缓站起身,蹲了一晚上的血液循环不通,双腿站都站不稳又麻又胀。
她整个人只好先躺在地上,等肌肉不那么酸痛后从床底拖出行李箱,在家里的衣服不多,衣服书本等全部装进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