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弟弟还来不及哄的贺晚月听到外面的让开了又关上的声音,隐约听见小伙伴和进门的人说:“贺好,我回家。”
她想可能是刚刚出门的奶奶现在回来了,小伙伴看到后就先回家了吧。
凑巧的今天吴琴和贺洲居然同时提前下班了,进门的吴琴听到房间里传来儿子的哭声,包都来不及挂上就跑到卧室。
“圆圆!儿子你怎么这是?”她一手推开贺晚月从她手里抱儿子到怀里,大人小孩额头相贴,吴琴心疼得泪汪汪。
紧随其后的贺洲眯眼看着妻子抱着两岁的儿子哭,疾言厉色大声的问旁边的贺晚月,“你怎么照顾弟弟的?”
贺晚月被他问得吓破了胆,连出口的话也结结巴巴,“我我和朋友在外面画画,不知知道弟弟醒醒了,听到声音的时候时候他就在地上了。”
吴琴委屈的望着老公,“她只知道和朋友玩,弟弟都摔倒在地了也不管。”
“呜呜呜~,有她这么做姐姐的吗?”
贺奶奶因为邻居肩膀实在痛得厉害,她煮好饭后就去帮人刮痧去了,去的时候给贺晚月说弟弟刚刚睡着,让她和朋友安静的在客厅玩,不要去吵弟弟。
贺晚月想说她没有不管弟弟,她不是故意让弟弟受伤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右边耳朵有阵风。
随着叔叔的那句,“你还敢狡辩!”
一记耳光落在她巴掌大的脸上,贺晚月条件反射的捂住脸,还挂着泪珠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叔叔。
六岁的贺晚月捂脸哭着跑出了家门,一边哭一边喊“妈妈”,她一个人跑到公共厕所,找了个厕所空位关门靠在墙壁上,眼泪鼻涕哭成一脸,一声声呼唤妈妈的声音夹带着啜泣声。
她一边哭一边想、一边埋怨,如果她妈妈在身边多好,如果她妈妈也在身边现在也会脸抱着她哄、抱着她安慰、用温暖的手拂去她掉落的眼泪。
“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我没有妈妈。”
旁若无人的哭声越来越大。
没有人来找她,一个人在厕所哭够了的小贺晚月在天上清冷孤月的陪伴下独自走回了家。
就如同现在没有人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