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不看她脸上的手指印,大力的拉着贺晚月手腕进她房间里,然后瞬间转身像是逃一样“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贺爷爷见儿子关孙女在房间里,坐椅子上起身准备制止,贺奶奶转头看向老伴,朝着他微微摇头。
贺洲手紧紧的握着门锁转动锁上了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对房间里的贺晚月说:
“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吧,你要是想通了就出来五天后和我去饭店见人,想不通你就别回兰原了!”
客厅的所有人本以为贺晚月会发狂拍打门骂人,吵着要出来种种,然而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声音,安安静静的如一朵枯败的花。
贺奶奶亦步亦趋走到儿子身边,试探着开口,“老,老二,要不就算了吧,晚月她还小不懂事。”
吴琴在一旁边煽风点火冷声道:“妈,贺洲能升职不容易,要是真的对晚月不好,我们也不会说拿她去换取谁的前程,但这明明对她百害无一利,这个机会我们家为何不把握住?”
“这个机会又不是只给你儿子一个人,人家好几个人等着这个机会 ,贺晚月不同意,马上就有人来补上。”说完她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桌子。
贺奶奶听着也慢慢觉得儿媳话在理,她劝儿子是怕闹出更大的事来,贺洲从小脾气就不好,发起火来圆圆满满都少不了要挨打。
可她没想到的是,贺洲其实极少发火,就算有胞胎做错事挨打,那也会有奶奶拦着、有妈妈拦着、有爷爷拦着,贺晚月什么也没有。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也不知道邻居注意到没有。
“唉~。”她长吁一口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我们那个年代像她这么大的,哪个姑娘不是早早订亲嫁人啊。”
贺晚月双手抱着手臂蹲在门上,眼泪滑到左脸时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灼痛感。
她仿佛又回到了六岁的那个夜晚。
正和幼时朋友在客厅画画的小贺晚月,听到卧室床上传来双胞胎堂弟的哭声,她大脑还来不及思考手里的笔就扔在本子上。
小跑进卧室看到圆圆摔倒在地上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