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不是我如何他就不喜欢我了,是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不是我。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了我当初那一眼,父兄究竟做了多少,他又是如何不得已才向张家下的聘。”
语气留歇半瞬,她恍然叹息一声:“有着那样的不堪过往,他当然不会喜欢我了。”
八年了,这是翟青寒第一回听到有关当年的事,只是她怨恨了这么多年,如今却忽然告诉她,他从来不似她想的那般,她心里就不可避免地泛起惊疑来:“什么?”
张思茵有所察觉,游神眼神骤然拢回,
翟青寒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妙的变化,清冽目光当即一沉:“你父兄究竟做了什么?”
张思茵却闭口不谈:“都不重要了,不过是疼惜心切,关心则乱罢了。”
翟青寒顿时怒火重生,你父兄关心则乱便可用尽下作手段吗,但冷静一想,远在她父兄下手之前,自己就已写了退婚书,比起薄情,谁又能比得过自己,如今又有什么理由指责旁人呢,
只是可怜他,堂堂七尺男儿,正是行走天地之间的大好年华却也有那么多的无奈和不得已,这般想着想着,她不由又想起仲文来,
一样的身为男子,一样的饱含辛酸,不同的是他的无奈和不得已是来自更高阶层的施压,而仲文的不得已竟是来自自己。
“这件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你,若你心里有气,我愿一力承担,予你泄愤。”张思茵的话再次响起,翟青寒回过神,但面对着这样的结果和如此坦然的人,她却不知该如何做了,
张思茵好似也看出了她的犹豫,“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求你原谅,只是不忍再看他常年自苦,也希望你能放下从前,……至少,别再恨他了。好吗?”
张思茵身为相府幼女,端的是京都权贵的势,每个动作每个神色都是那么的高贵,在这一刻却也败下阵来,微微躯着身,颇有几分示弱讨好的意味,
翟青寒这样的人,自然一眼就看懂了她的意思:“我既入了孟家的门,便生生世世都是孟家的人,何况他也不是……”
张思茵眼帘再垂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