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青寒原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她一退再退的隐忍模样,思量片刻,终究还是回了句:“我知道了。”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一会,天就渐渐暗了下来。
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时间也晚了,张思茵很识趣地道了别,
翟青寒也不虚留她,想着亲自送她出门便算是尽了地主之谊,岂料还没送到门口,何家的下人就来了,因说姑爷的马车已在府外,特来接姑娘回去。
张思茵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半晌,才迟钝的笑了下,然后尴尬的向翟青寒解释:“以前……他不这样……”
“你们是夫妻,不正是应该这样吗?”
听到这样的结果,翟青寒心里倒没有任何不适了,反而刚刚还一直在犹豫要怎么才能收场,她总不能直接跑去何子赋面前说她什么都知道了,要他以后善待自己的妻儿吧。
这本来就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她掺和进去算什么,如今有了这样的转机正好,至少是不需要她来插手了。
这样想着,俩人在不知觉中走到府门,此时正是最后一抹夕阳落尽,映着天边仅剩的余晖,他堪堪转过身来,第一眼对上的正是翟青寒。
在那一刻,俩人怔住半瞬,然后便如默契十足的故友,千言万语都只平复在遥遥相视之中,然后微微颔首。
离开孟家后,张思茵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其实她很想问问夫君怎么今儿得空来接她,但想他这些年以来的冷淡,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问,他也不会解释,直到马车停了下来,他才一副老夫老妻的姿态,一把搭上她手腕:“陈记家的桂花年糕最是一绝,你难得来,为夫带你去尝尝。”
他自称为夫,
八年以来,这是他头次亲口说出的词,张思茵恍然抬头,眉宇间是抑制不住的悸动和无措,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何,便已被何子赋牵着下了马车,下了车后,他又很贴心地为她解去缠在斗篷上的步摇。
面对夫君忽如其来的关切,她只觉一切好似梦境,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叫她心慌又不安:“我、我今天没找她麻烦。”
何子赋垂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