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疼,就是不那么厉害了,稍稍一动就像有细针刺在神经上,疼痛随之蔓延全身带动鼻腔发闷的难受,心脏像是被重物压住,跳动得无力。
夏周舟重重地咳嗽一声,像肺部剧烈挤压排除所有的气体,是喉咙逼迫出来的一声。发烫的状态没有好转的迹象,全身像是有火苗在跳跃,燃烧遍布全身。
白纪远坐在床头看剧本,随手帮她重新打湿额头的毛巾块。
夏周舟有点意外,捂着毛巾手掌撑在床上挪着身体半靠在枕间,眼皮没有完全掀开,她把毛巾块拿下发问,“几点了?”夏周舟的声音像是火烧的灼过一样,又低又哑。
“三点四十二。”白纪远看了眼手表,接过她的毛巾放入柜头的水盆里,“吃点东西,房里温着粥?”
夏周舟半推半就,享受他体贴的照顾。
彼此都没有过问原因,夏周舟愣怔半秒,说:“好。”
她本想接上谢谢,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
吃完一大碗加了很多白糖的黑米粥,夏周舟是真的饿了,躺回床上了,她睡不着。
“明天早上我开车带你去医院。”白纪远边说边收拾好桌上用过的碗筷。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不高不低,刚好,不像是白纪远以前每次都要把温度调到18度甚至16度的习惯。
“你剧组那边没关系吗?”
“已经请过假了。”
交流过程彼此都很客气,但夏周舟从头到尾都没有拒绝和后退的表现,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依赖别人。
关上灯,房间重回黑暗,只有床头挂壁的一盏灯幽幽发出点萤火般的亮光。
白纪远躺在远处矮身的沙发上,略微狭窄的座位让他不得不束手束脚,曲起双腿。
夏周舟侧面睡,看到那一点高出来的膝盖,很安心。
“昨天,我俩掰了。”夏周舟突然说。
白纪远没说话,但呼吸声轻了不少。
最后他硬邦邦冷硬地来上一句,“关我什么事。”
夏周舟唇线挑起点弧度,“是啊,关你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白纪远呼吸如常,好一会儿,他声音显得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