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周舟困意来袭,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吐纳就平缓下去。
白纪远辗转反侧想着夏周舟最后那句话,把腿支起蜷缩又挂在沙发侧面,最终掀开身上的毯子,赤脚起身。
他先是撩开细碎的发站到空调下吹会冷风,烦闷的情绪不见好,眸子反倒愈发昏沉漆黑。
最后他走到床头,从昏暗的灯光中寻找夏周舟安定的面容,他舌头扫过侧切牙摩挲,不算太尖但刺得有点发麻的疼,慢慢铁锈味弥漫在口腔,白纪远用眼神临摹夏周舟的脸,眼眸暗芒如深海中粼粼照进来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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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纪远开车带夏周舟去市医院检查,挂号前,夏周舟去做了核酸,手机扫码的一瞬,她看了眼白纪远。
似乎察觉到她隐约的担忧,白纪远说:“我昨天做过了,你做你自己的。”
之后检查,医生大致问过夏周舟的情况,给她开了单子,先抽血化验。
夏周舟被捅鼻子,查出来是甲型h1n1流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传染的。
医生说病毒会通过飞沫经呼吸道传播,让他们注意点。
夏周舟戴着口罩问:“在一个房间待一起会被传染吗?”
医生瞄了眼旁边墨镜口罩装备齐全的白纪远,笑了笑戏谑道:“小情侣暂时注意点就好,虽然说要自我隔离,但甲流没那么严重。咳,亲密行为就算了,不差一时。”
夏周舟的短发将滚烫发红的耳尖暴露无遗,白纪远没什么异常,低声询问:“医生,她发烧发了好几天,大概多久能好?”
白纪远刚刚才知道夏周舟自己觉得不对劲已经好几天了,以为只是吃不惯辣,火气旺。
当时他半是讽刺,“自己不舒服都不知道,真有你的。夏周舟,你是在气我吧。”
医生依据夏周舟的情况正开药,边画着鬼画符边说,“先吃着退烧药看情况吧。一般两周就能好,要是情况没好转再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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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提着一袋子的药,夏周舟咳嗽个不停。她一上车就被白纪远勒令吃药,流感没有影响夏周舟的胃口,早上刚干掉一大碗的馄饨,白纪远不担心她的胃。反而是这几天饮食规范,夏周舟觉得胃不习惯,吃得太饱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