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江茉白天的那句半点不正经的话。
“记得戴套。”
这句话在耳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环绕,吵得夏周舟太阳穴突突,手心沁出湿濡的汗。
脸像火烧,浮动的热气散在空中,房内的温度隐隐攀升,吵闹的空调声被不自觉地屏蔽,呼吸湿漉,身体很热,好像裹着一层火忍不住把毯子掀开,使自己完全暴露在冷气下。
最终,夏周舟还是转身,不经意与白纪远对上眼。
他也没睡。
白纪远的眼像深邃的海,辽阔的海岸线浸润着黄昏的微醺。火热的身体贴过来,他舒展胳膊将手搭在夏周舟的头顶,用手指轻轻挑起她的发丝,温柔如窗边的月光。
刚洗过的头发细腻,散发着和他一样的薄荷味,柔软的发丝滑落到白纪远的手掌心,冰凉的触感如薄荷清冷的气味,却愈发勾起白纪远鼓动的心脏,点燃欲、望的火苗。
“怕吗?”他粗重的呼吸和喑哑的嗓音如傀儡的细线,紧紧缠在夏周舟的神经上,支配她的渴望。
夏周舟的双眸沾着黎明海岸边咸湿的水气,朦朦胧胧的,却明亮得惊人,灿若星辰。
两人像是两道即将熄灭闪着微弱光的火柴头攒在一起,结果竟然越烧越旺。
“有什么好怕的。”夏周舟阖上一半的眼皮,像是喝醉了,借着酒劲壮胆。
白纪远笑了。他拉着夏周舟的手往下游走,鼻尖主动靠了过去,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
像是沉溺在海底,夏周舟艰难地呼吸,翕合的嘴在微弱的月光下闪出一层晶亮的水渍。
两道呼吸交缠在一起,白纪远弓起身,将夏周舟摁在怀里。
(两人只是在亲亲)
闷哼和粗沉的低喘交织。
夏周舟被自己手上微冷湿哒的液体吓到,她跟着粗粗吐纳,呼吸交叠,原本微闭的眼霎时撑出无措的圆弧。
再一次急不可耐地寻觅夏周舟的唇,白纪远拉起夏周舟的手,双手相扣,再亲亲她的手背,满足似的喟叹与气息在她的耳边徘徊,像是吃了一块糖的甜腻。
“去把手洗了,嗯?”
他说话的时候像有酥麻的电流往她身上钻,夏周舟脚趾蜷缩在一起,单手抓紧床单绞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