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振奋,戚浔一听此话,亦往前走了几步,便见宋怀瑾手中拿着一份证供,足足有数页之多。
“昨天回大理寺审了一晚上,总算撬开了他的嘴,他是徐闻璋之子,当年徐闻璋在钦州驻军出事之后,的确是秦瞻将他们母子救了下来,后来帮他们改名换姓,又赠与颇多银钱令他们母子二人不愁生计,他对秦瞻感恩戴德,是直到入京当差,才知秦瞻驸马身份……”
“秦瞻喜好文墨书画,他为了效仿恩人,也专攻此道,因此颇有长技,去岁入大理寺,也是驸马之意。齐明棠死后,驸马吩咐他及时报信,又在觉得吕嫣必定会暴露踪迹之后,吩咐谢南柯杀了吕嫣,这些皆是二人相约在城东,由驸马口述,并未留下任何纸面印信,但他前次报信时,去过长公主府后门,他记得通传的小厮,小厮应当也记得他。”
宋怀瑾语速疾快,他一口气说完,所有人面上疲色消了大半,蔺知行喜道:“适才才说指证之力还不够,没想到宋少卿便送来了好消息,指挥使正要入宫面圣,有此人证,必定能将驸马缉拿下狱!”
孙律也未想到大理寺的证供来得这样早,他眸色一定,“我们即刻入宫!”
三法司主官皆在此,由孙律打头,一同朝外行去,出了地牢,外面果然已经朝阳初升,待走出刑部大门,孙律回头吩咐道:“其他人在此候命。”
戚浔和其他侍从皆留在衙门内,眼看着几人乘着车马而走,众人的心都微微提了起来,建章帝虽令禁军围了公主府,但到底如何惩办真凶,还未有定论,如今人证颇多,若建章帝真能下令捉拿驸马,才是真的下了决心!
戚浔一边盼着好消息,一边却又忧心忡忡,就算新案能定驸马之罪,那旧案呢?两个行宫太监的证词并不致命,如今凶器尚未找到,仍无法令真相浮出水面。
……
崇政殿中,建章帝听完了孙律的论述,蹙眉道:“因此,如今所有的人证物证,皆是与驸马有关,与长公主并无干系?”
孙律点头,“虽说公主与驸马成婚多年,公主又是机敏之人,许多事无法瞒过公主的眼睛,但从侍婢所言来看,公主殿下确不知情。”
建章帝沉着脸未语,目光落在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