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听来只觉古怪,“公主殿下可记得当年瑶华之乱时生过何种怪事?”
书琴略作犹豫,低声道:“当年死者为谨亲王,是公主殿下的亲哥哥,按理说,公主殿下应该以给兄长报仇为重,不过这些年奴婢伺候下来,公主殿下对这位过世的兄长,并不算敬爱,甚至……甚至多有鄙薄,此番出事之后,公主殿下是想以朝局为重,至于是否要查旧案,她全看陛下决断。”
长公主在先帝时期便颇受宠爱,到了建章帝这一朝,更常与建章帝商讨政事,颇得建章帝倚重,因此到了府中,自也不避讳朝政,若书琴这等亲近侍婢,确能知道她对朝局看法,但如果长公主并未横加阻拦,那对周全福下手乃是驸马之意?
孙律便问:“你可知道从前在太后娘娘身边侍奉的周公公?”
书琴略作回想,很快点头,孙律沉声道:“他在五年前告老回乡了,可月前却在老家横死,你可曾听见驸马和长公主提起过此人?”
书琴紧张地回忆,而后肯定地摇头,“没有,这位周公公,和太后娘娘宫里其他的总管公公一样,都对长公主和驸马十分恭敬,但他们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人,离宫之后,公主殿下和驸马都不会再提起。”
孙律眸色微沉,这时,他又抬眸看了一眼天窗。
外头已是天光大亮,早朝必定已经开始,他沉吟片刻做了决断,“先入宫面圣,如今的人证和调查所得,足以将驸马下狱——”
蔺知行迟疑道:“即便有大殿下和侍婢的证词,也只能证明驸马与齐明棠之死有关,那吕嫣之死呢?几个下人横死,的确古怪,但驸马或许会咬死不认。”
孙律冷笑一声,“面圣之后去公主府,我不信找不出一点证据!”
他能令禁军关押公主府侍从,但长公主和驸马二人,却身份尊贵,无御令难以处置,何况公主府,尤其长公主与驸马居所,并不是那么好搜查的。
蔺知行也转过弯儿来,“那我们和指挥使一同入宫!”
孙律点头,刚命人将书琴带出去,外面韩越快步而入,“指挥使,宋少卿来了——”
一听宋怀瑾此时过来,孙律眉头一扬,待迎出门去,便见宋怀瑾带着周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