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送信之人便是这刘讣?”赵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转为浓厚的兴趣,“如此说来,此人不仅有才,还有胆识担当。好!张望,即刻宣他觐见!朕要亲自考较一番!”
“奴婢遵旨!”张望连忙应下,快步退出殿外宣召。
陈过庭在一旁道:“官家,若此人真如齐、费二位大人所言,倒确是一员干将。如今河北初定,岳都统麾下正需这等熟悉骑战又懂地方事务的将领。”
赵桓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正是。江南漕运之事,朕也自有考量。若这刘讣堪用,朕更倾向于将其放到北疆去磨砺一番。大宋的骑兵,也该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了。”
不多时,张望便引着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青年武将走了进来。那武将身着寻常的青布武官服,风尘仆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不卑不亢的英气。正是那扬州团结练度刘讣。
“草民刘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讣一进殿,便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刘壮士平身,赐座。”赵桓打量着眼前的刘讣,见其气度不凡,心中已然先信了三分。
刘讣谢恩后,依言在下首的锦墩坐了半个臀,身形依旧挺拔,目光炯炯地望向御座之上的年轻天子,心中既有激动,亦有几分忐忑。他一路护送密信财物北上,早已听闻当今官家扫平内忧外患、重振朝纲的种种传闻,今日得见天颜,方知传言不虚。眼前这位官家,虽则年轻,但那份沉稳威严之气,以及眼神中偶尔闪过的锐利锋芒,都让人不敢小觑。
“刘壮士一路护送密信财物入京,辛苦了。”赵桓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审视意味,“朕已阅过齐卿与费卿的奏疏,他们对你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