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攥紧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之前阮莺那碗甜汤,根本不是普通糖水,是在加速共享!
小绒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从阮莺肩头跳回他怀里,尾巴缠住他发烫的手腕。
粉焰温温的,像团要化不化的棉花糖,烫意竟顺着尾巴尖被吸走几分。
幼崽把脸埋进他锁骨,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噜"声,尾巴尖轻轻扫过他手背,像是在道歉。
"阮老板,"陈昭捏紧小绒后颈的软毛,强迫自己声音平稳,"那碗甜汤"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阮莺弯腰捡起银簪,发梢垂落遮住表情,"妖丹共享是把双刃剑,我活了千年,比你更清楚反噬的滋味。"她抬头时,眼底浮起层极淡的青色,"但小绒的妖丹有金纹,普通狐妖百年才能凝丹,它三个月就有了灵智——这不是福,是劫。"
陈昭的龙纹又烫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小绒的心跳透过毛衣传来,一下,两下,和自己的脉搏渐渐重合。
系统提示还在眼前闪烁,可幼崽尾巴上的温度却让他想起暴雨里那团扑进怀里的暖,想起它用粉爪扒拉他外卖箱时的笨拙。
"清心莲"他低声重复,"哪里能找到?"
阮莺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银簪,簪头刻着的小莲蓬突然闪了闪。
她望向柜台最里层的玻璃罐,那里泡着株半透明的草,茎叶间凝着露珠般的光,"我店里有株百年前存下的,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小绒身上,"需要它自己愿意。"
小绒突然抬起头,粉爪拍了拍陈昭胸口的龙纹。
龙纹的烫意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种奇异的共鸣,像是有根细丝从他心脏连到幼崽眉心,轻轻扯了扯。
"叮铃——"
店外传来苏棠的呼唤,警笛声已经远了,她举着杯热奶茶推门进来,热气模糊了玻璃上的焦痕。
陈昭低头,小绒不知何时又窝成了毛球,尾巴尖的粉焰却还在轻轻跳动,扫过他手腕时,留下个淡粉色的月牙印。
阮莺转身整理货架,陈昭瞥见她耳坠在镜中一闪——那枚翡翠耳坠不知何时被她握在掌心,幽蓝的光透过指缝漏出来,像团要燃不燃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