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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们五个准备出门。
贾正义拦在牢舍门口,“秦掌司吩咐,金道长您……”
师父瞪了他一眼,“你告与他知,我去见一位田姓故人,他若不念旧情,想斩尽杀绝,尽管过来!”
贾正义后退让出路来,讪然道:“哪敢……”
我带着师父师兄来到城北闹市,绕过热闹的街道,来到偏僻的巷口。
香油坊门口。
跛脚碧眼的田老爹正伛偻着身子送一名镇武司二品税吏出门。
那税吏掂了掂一个带着油渍的晶石袋,挂在廉税腰带上,“老田,下月起例钱加两成!”
他忽然俯身,“咱得声明,不是我收,镇武司新来了个主簿,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田老爹连连陪笑,“全仰您多照顾!”
镇武税吏道:“这些年来照顾你还少了?没有我们提点,早就被上面连锅端了!”
师父眯起了眼睛。
大师兄看得脸色阴沉,指节捏得爆响。
三师兄的书卷“咔”的裂开道缝。
税吏哼着小曲从我们身边经过时,二师兄拽住他的衣领,一个背摔,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