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的催促声在巷口响起。
我谦虚地冲田老爹拱手:“跟老爹学习。”
我们离开了香油坊。
徐嬷嬷对此很不悦,抱怨道:“上次李堂主亲自拜访,鬼砣子连起身都欠奉!”
柳如弦瞥了徐嬷嬷一眼:“嬷嬷莫急,李堂主既信江舵主,我们便该信。”
徐嬷嬷冷笑:“堂主信他,我可不信。玉溪长老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
……
与柳如弦分别后,我独自走在大街上。
靴子碾过青石板路的裂痕,月光把晶石袋子照得忽明忽暗。
我隐约觉得,田老爹与师门有些渊源。
我去找大师兄,问他是不是曾有个环形玉珏。
大师兄说问这作甚?
我告诉他,今天在鬼市上遇到一个老叟,腰间也挂着一块跟你样式差不多的玉珏。
大师兄脸色忽变,“那人是不是姓田?独眼,右眼是翡翠色?”
我点了点头。
大师兄脚下踉跄,拉着我奔师父牢舍而去,颤声道:“田文玉还活着!”
我从未见大师兄如此激动过。
师父的旱烟忽然停了手中,一口烟凝在口中,将吐未吐。
“小白今夜见过他!”
二师兄、三师兄闻言也赶了过来。
我把今夜如何去鬼市,如何遇到鬼砣子,以及他识破了吹糖人术却帮我掩饰的经过一一道来。
师父的烟杆轻敲桌面,“蜜蜡封形,黄油锁脉……这老东西竟还记得!”
他抓起我腕脉探查真气走向,当触及田老爹残留的“摇光点卯”劲道时,眼眶竟泛起血色:
\"当年他被秦权剜去一只碧瞳时,用的就是这招保你大师兄……\"
“必定是他了!”
三师兄拍案道,“没想到老田还活着!”
我满是疑惑,“田老爹到底何人?”
二师兄目中透着几分兴奋,“当年镇武十杰之一!”
师父目光中露出一丝欣慰,口中烟雾终于吐出。
烟雾幻化成四个字:“碧瞳判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