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在沈妄之侧身准备让路时,姜书宁突然跑了出来横着胳膊挡在了沈妄之的身前,“皇上,镇北侯和摄政王积怨已久,您断然不能只听镇北侯的一面之词,就觉得瘟疫一事是摄政王蓄意隐瞒,又觉得摄政王真如镇北侯所说是那般残暴嗜杀之人。他不是。他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姜书宁嗓子疼痛难忍,嗓音也异常喑哑,此时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得竭尽全力才能勉力发出。
可她还是要说。
“最初柳林的难民逃到此处时,就是摄政王派人将他们暂且收留在此,给了吃食衣物和容身之所,后在发现怪病后就即刻将所有染病者单独关押在一处,开始找各路大夫试图寻找到病因和铲除病根,期间他始终待在兵营里——不信您看看,摄政王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好几日未曾来得及更衣洗漱了?”
贺元朗看到半路杀出来的姜书宁既是惊喜也是生气。
她又在替沈妄之讲话。
她!
“摄政王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我自然知晓,只是他隐瞒不报却也是实情。若是他最开始就往上通报——”
“通报了又如何?除了让京都里的百姓人人自危惶恐之外,还有何用?”姜书宁很生气,“一切未明之前,隐瞒,就是在最大程度地将伤害和畏惧降到最低的最优解。”
“……好,就算知情不报也能被体谅。”贺元朗咬牙切齿,“但摄政王坑杀焚烧数百无辜百姓总是实情吧!他们只是无辜染病而非犯了律法惹下滔天大罪,为何非死不可!”
姜书宁瞬间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