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阿莱娜顾不上穿鞋,带着死士冲向太学。此时维兴已领着博士们封锁角门,胡商见势不妙,抽出藏在胡饼盘下的短刀,却被维兴用《论语》竹简击中手腕。混乱中,胡商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倒地身亡。
“母亲!”维兴扑进阿莱娜怀里,手中还攥着半块胡饼,“他想害我,还好我记得父亲说的‘凡异香必疑’。”
阿莱娜轻抚儿子后背,目光落在胡商腰间的皮袋上——里面装着十几枚“建兴钱”,正是东吴的货币。她忽然想起姜维前日密信中的叮嘱:“鲜卑与东吴暗通款曲,需防其以文化渗透为刀。”
是夜,姜维快马加鞭赶回洛阳。他看着太学角门的现场,捡起胡商遗落的胡笳,吹了一段《出塞曲》:“这曲子本是张骞从西域带回,如今却成了杀人的暗号。”他转头对阿莱娜,“通知廷尉府,彻查所有在洛胡商,尤其是会吹奏胡笳者。”
维兴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胡饼里的葡萄干:“父亲,这些葡萄干的味道……像是湟水以北的‘黑珍珠’品种,鲜卑商队去年才开始贩卖。”
姜维一愣,接过葡萄干细看:“不错。慕容涉刚与我盟誓,其部族商队便卷入刺杀,看来鲜卑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捏碎葡萄干,暗红汁液染在指尖,宛如鲜血,“看来,我们需要在鲜卑王庭安插一枚‘棋子’了。”
第四折 王庭夜宴藏杀机
景元十六年秋,鲜卑王庭的穹庐内,烛火将轲比能的影子投在毡帐上,宛如巨兽。姜维穿着西羌大族长的服饰,腰间挂着狼头弯刀,在慕容恪的引领下走入帐中。帐内酒香扑鼻,鲜卑贵族们围着铜锅煮肉,却无人敢动筷子——主位上的空座,正是为汉军使者留的。
“姜大将军远道而来,”轲比能开口,声音如老树皮摩擦,“听说你在湟水大败我儿,今日是来炫耀的?”
姜维解下弯刀放在帐前,露出内衬的“汉羌和亲”刺绣:“我是来送贺礼的。”他示意木尔丹捧上木箱,里面是一套精美的铁制马具,马嚼子上刻着鲜卑族徽,“听闻大汗要为慕容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