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冰面要塌!”鲜卑士兵话音未落,整个浮桥突然倾斜。原来汉军早在白天将铁犁铧埋入浅滩冰层,夜间低温让冰层重新冻结,却在铁犁刃口处留下缝隙。姜维一声令下,死士们用弩箭射断浮桥铁链,冰层承受不住重量,轰然开裂。
鲜卑骑兵连人带马坠入冰冷的湟水,慕容涉抱着一块浮冰挣扎,被眼尖的木尔丹用套马索拖上筏子。姜维提着银枪走来,枪尖挑起对方的貂皮帽:“你父亲轲比能曾说‘汉羌如日月,鲜卑如群星’,你竟想逆天而行?”
慕容涉冻得发抖,却仍硬撑:“你们汉人不是讲‘胜者为王’?今日我认栽,但鲜卑铁骑……”
“鲜卑铁骑该用来守护草场,不是践踏汉家农田。”姜维打断他,命人递来热酒,“我可以放你回去,但需答应两件事:一、退出河西五郡;二、送质子入太学。”他指向东方,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你看,湟水的冰化了,该春耕了。”
此战后,鲜卑与汉军签订《湟水之盟》,划定以张掖水为界,互不侵犯。姜维在河心岛设立“互市坞”,允许鲜卑人用战马换铁器、种子。当第一队鲜卑商队驶入姑臧时,领头的正是慕容涉的弟弟慕容恪,他怀里抱着《孝经》竹简,腰间挂着汉式玉佩。
第三折 太学惊现胡笳曲
景元十六年夏,洛阳太学的槐树下,维兴正跟着摩罗背诵《九章算术》,忽闻墙外传来一阵怪异的胡笳声——曲调低沉,带着鲜卑长调的呜咽。他放下竹简,顺着声音走到角门,只见一个身着灰衣的胡商正蹲在墙根吹奏,脚边放着个卖“胡饼”的木盘。
“你这曲子……”维兴皱眉,“像是从湟水传来的‘哀鸿调’,为何如此哀伤?”
胡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郎君竟懂鲜卑音律?这是我族哀悼战死勇士的调子。”他从盘中取出一块胡饼,饼里夹着葡萄干和芝麻,“请小郎君尝个鲜。”
维兴接过胡饼,刚要咬下,忽然瞥见胡商袖口露出的刺青——那是一只展翅的雄鹰,与去年在铜驼巷奸细身上看到的图案一模一样。他心中警铃大作,借口去买笔墨,转身跑向太学署。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阿莱娜正在检查新到的“西羌织锦”,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