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耕大声喊砚明,准备让砚明去善民堂,请孙老大夫来。
可接连喊了三声,也不见砚明过来。
赵伯耕正要发怒,连翘身边的丫鬟跳出来说,“砚明大哥突然腹痛,往恭房去了。侯爷要请哪里的大夫,不如我亲自跑一趟。”
“你一个丫头片子,脚程太慢了。你去找个小厮,让他速速去善民堂请孙大夫来。”
也是不凑巧,这小院里唯一的小厮,早两天就请假了。
他那老子娘身子时好时坏,这个夏天身体突然恶化,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如此晦气之事,赵伯耕听来厌烦。
可身边没有跑腿的人,他也不能亲自过去,没办法,只能让丫鬟跑一趟。
这丫鬟临走前,冲连翘微微颔首,连翘紧咬的牙关,立马就放松了。
丫鬟脚程很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大夫过来了。
赵伯耕一看不是他熟悉的孙大夫,眉头再次拧起来。
丫鬟忙解释说,“孙大夫的伯父过世了,孙大夫作为唯一的近亲族侄,亲自扶灵回老家了。加上天太晚,周边药房都关了门,奴婢便做主,将这位孙大夫请了回来。”
那就只能让这年轻大夫看一看了。
说这大夫年轻,其实只是针对于老成持重的老大夫来说。其实这大夫年约三旬,还续了薄须,看起来也很稳重了。
只是比起孙大夫,到底是差了点。
大夫一番问询、诊脉,最后脸上露出个诚心的笑容,“恭喜这位相公,恭喜这位夫人。夫人脉如走珠,确实是孕脉不假。”
赵伯耕心脏狂跳,犹且觉得这个馅饼太大了。“之前我……夫人也请了大夫来,那位大夫说是月份儿浅,还看不清楚,如何你就看的清楚了?”
大夫被人质疑医术,也不生气,只好声好气的说,“一般大夫为防医闹,话自然不敢说太满。可我自幼跟着师傅学医,至今坐诊已有十多个年头……”
大夫自信一笑。
似乎在说,我坐诊十多年,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区区一个滑脉,即便月份浅,依照我的经验,也断没有诊错的道理。
我说是滑脉就是滑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