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
“…………”
“夜半急就,未遑推敲,望卿斧正一二。”
“盼之,盼之。”
“青山。”
“一九七八年冬,雪”
……
刘青山笔走龙蛇,一封信匆匆写就。
写完之后,他又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装进信封用浆糊封好口,此时正值隆冬腊月、天寒地冻,他又点燃煤油灯,将封口处在灯上烤了一会儿,确认浆糊彻底凝固这才作罢。
“高哥,谢谢了。”
“不谢,额走了青山。”
“嗯,路上慢点。”
“哈哈,没事,这路额常走!回吧。”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刘青山站在门外目送高红军远去,一直到他消失在雪地中,仍然没有回去。
给宫雪的信,自然是精心写就的。
虽然刘青山没有直面她的两个问题,但也从另一个角度回答了她,或者说是表明了他的想法和态度。
——《一棵开花的树》
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丝毫不差那首《致橡树》!
其实这里,刘青山是讨了巧的,或者说是钻了个空子。
因为宫雪并没有直截了当的问:你和朱霖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的橡树?
那这样的话,留给刘青山的空间就很大了。
他可以装傻,可以迂回,还可以视而不见……
等等等等。
如果宫雪直截了当的问,那反而不好办,恐怕得消耗更多的脑细胞才能写完这封信。
……
直到又刮起风,身上凉飕飕的,刘青山这才回家。
撕啦——
那封《延河》编辑部的来信被撕开,他细细看了起来……
不出所料,还真是约稿的。
这让刘青山惊讶之余,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得意和欢喜,毕竟是《延河》啊,不是那些不知名的三流小报。
在整个大西北,《延河》可以说都是文学界的一面旗帜。
能被《延河》约稿,还是副主编亲自写信。
这排面,给的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