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师的药粉?"宁清洛的声音陡然尖利,指甲瞬间刺破掌心的肌肤。
但很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奇怪的是,这次听到那个名号,虽然心脏仍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却不再有昨日那种灭顶的恐惧。
"能给我看看那药么?"宁清洛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指尖无意识地在锦被上划着圈,像某种不安的小动作。
床边的金猊炉里熏香缭绕,晚娘弯下腰时,鬓角的银丝垂落在药包上。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桑皮纸包裹,淡金色的药粉在晨光中闪烁着诡异的细芒。
"清儿且看。"晚娘的指腹抹平纸面,留下几道细碎的粉末,"国师大人的药,连气味都是极清雅的。"
宁清洛慢慢撑起身子。
当那包淡金色药粉完全呈现在眼前时,她呼吸猛然一滞,胸口像是被无形的丝线骤然收紧。
窗棂透进来的阳光斜斜地打在药粉上,有几粒暗红微尘突然折射出针尖般的寒光,刺得她瞳孔骤缩。
她五指张开时纤长的骨节微微发颤,却极稳当地捻起一撮药粉。
甘松的苦涩、茯苓的甘醇、远志的辛香指腹揉搓间,这些熟悉的药性一一浮现。
可就在她低头轻嗅时,忽然察觉指缝间几粒细如尘埃的暗红颗粒,它们既不溶于唾,也不散于气,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让宁清洛一时间难以分辨是什么。
"清儿这是怎么了?"晚娘突然凑近,疑惑地看着她突然苍白的脸色。
宁清洛这才惊觉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中衣紧贴着脊梁,凉飕飕地黏在皮肤上。
"没什么。"宁清洛不动声色地曲起手指,将沾染药粉的指尖藏在袖中。
另一只手却悄悄拨开锦枕的暗绣,一包完整的药粉无声滑入枕下:"只是这药果然稀罕。"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晚娘眯起昏花的眼睛,突然伸手按住药包:"清儿可看仔细了?没什么问题我这就拿去给刘嬷嬷煎上。"
"好……"宁清洛松开手指,粉末簌簌落回纸包:"你快去歇着吧,你为我如此操劳,再不回去休息,我心里实在过不去。"
房门关上的一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