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愿一试。” 萧茵茵望着墙上玄夜的画像,泪珠坠落在虎符螭纹间,“只要能再见他一面,便是魂飞魄散,又何妨?”
子时三刻,铜漏的水滴声仿佛凝固在空气里。
慕容浅将桃木剑插入法阵中央,三十六盏白烛骤然暴涨,素纱帐幔被无形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萧茵茵褪去平日里艳丽的华服,一袭素白衣裙垂落如霜,乌发如瀑倾泻而下,发间唯一的装饰,是玄夜出征前亲手为她簪上的银簪。
她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在虎符玉佩上的刹那,整座庭院突然陷入死寂。
黑猫阿夜蹲坐在房门外,蓝绿双色的瞳孔映着屋内忽明忽暗的烛火,尾巴不安地拍打地面。
一阵阴风吹过,烛火诡异地弯向同一方向,玄夜的身影便在门扉处缓缓浮现。
萧茵茵跪坐在蒲团上,素白裙裾如月光流淌。
“茵茵,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烛火深处传来,萧茵茵浑身剧震,绣鞋踩翻了身侧的茶盏。
玄夜的身影在门扉处凝实,银甲上的血渍还泛着暗红,可眉眼间的笑意却与记忆里分毫不差。
她踉跄着扑上前,却在触及虚影的刹那僵住 —— 指尖穿过他的胸膛,只余冷冽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