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久居深宫的老妇,讨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就把江安宁描述成了一个不知好歹的祸水。
而南少泽呢,他却是听笑了。
只见他单手支起额头,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点了点那草编兔子的脑袋瓜。
褪了草色的兔子晃了一晃,南少泽的心也随之一荡。
“是你回来了,对么?”
“这下……朕更开心了。”
嬷嬷们张了张嘴,很是惊讶。
今儿这是怎么了?
那摄政王府的侍妾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算了,怎么陛下也变得神神叨叨的?
白延庆却是心里门清儿,他一挥拂尘,屏退了所有人,随即小心翼翼的对着主子开口道,“陛下,既然江姑娘她恢复了记忆,那需不需要老奴将人宣进宫来,这样就您就可以……”
没等他说完,南少泽就摆了摆手。
“好饭不怕晚。谁都不能破坏朕等了这么多年的机会。孟拂衣已经启程回雁门了吧?”
白延庆点点头,“是的。快马加鞭的话,十五日便能抵达。只是……”
南少泽挑了挑眉,“只是什么?”
“只是,孟老夫人给他塞了个名叫素素的随军侍女,也不知会不会耽误他们的脚程。”
白延庆将自己得到消息后的心中忧虑也说了出来。
南少泽听了却没什么反应。
他向后仰倒,看向盘桓在屋顶的那只五爪金龙,语气幽幽,“管他什么素素还是花花,只要影响到了朕的谋划,杀掉了事。”
“皇叔册立正妃的日期定在一个月之后,你把那头盯紧些,务必确保孟拂衣准时到达雁门,这样才能不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