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儿私情勾缠在其中,反倒是让孟拂衣失落了。
那些压在心里的话,看来是不能说,也不必说了。
不说,还能与她保持君子之交。
说了,便是覆水难收,会比陌路人还要不如。
孟拂衣将香包接了过来,捏在手心后,勾唇一笑,又是那个自信无比的少年将军了。
“多谢江姑娘。既然已经道了别,那我也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雁门虽苦寒,可秋日红枫甚美。若我今秋能归,定会攀折一枝回来,供江姑娘赏玩。”
江安宁十分珍惜这份宝贵的情谊,于是在他跳窗出去之前,又补了一句,“山水有相逢,孟将军。我今年秋天会酿桂花酒,明年开春就可以喝了。我等你回来,咱们开坛共饮,为你庆功。”
孟拂衣眼角微湿,却是没回答这一句,转身就没了踪迹。
他不敢回啊。
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表白心迹的话。
明知不可而为而为之,是蠢人才会做的事。
他害怕会吓到她,所以只能逃。
于是他逃开了,逃出摄政王府,逃离齐都,揣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心,逃到了天边。
这边梳头嬷嬷完成任务回了宫,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向陛下复命。
一行人先去了南少泽面前,将今日所见所闻说了个大概。
本来兴味阑珊的南少泽听到某处,慢慢放下了奏折,拦住了正在绘声绘色的进行情景重现的嬷嬷们。
“停。”
嬷嬷们当即噤了声,其中年龄资历最久的那位壮着胆子问道,“陛下,可是老奴们说错了什么话?”
南少泽点了点桌案,目光聚焦成一个小点,落在桌案前摆着的草编兔子身上。
“你们刚才说,瞧着那位阿宁夫人并不热衷于此桩婚事?”
嬷嬷们你看我,我看你,齐刷刷的点头。
“老奴也觉得十分奇怪,这样天大的喜事,换了谁都得笑上三天呢。”
“是啊,怀着身孕册封正妃,即便是褒姒在世,脸上也该有个笑影儿了吧。可这位夫人像是有心事儿一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