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也不识字,叫来江玉燕解释。
江玉燕不慌不忙,指着条款一条条解释清楚。
说到“罚银百两”时,小五吓得一哆嗦。
一百两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百两银子,那得是多少啊!
能买多少米面油了?
“怕什么,”江书屹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只管卖力干活,东家还能亏待你不成?”说着冲江玉燕眨眨眼。
江玉燕站在院子中央,阳光斜斜地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
她拍了拍手,清脆的声响让嘈杂的院子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张管事带人去搬蒸锅,记住要轻拿轻放,新打的锅子金贵着呢。”
她又转向另一边的江书屹:“江管事,你负责分派活计。烧火的、挑水的,各司其职。”
“未时我要看到第一缸豆子下料。”江玉燕说完,环视众人。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听东家的”,这声呼喊像一粒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院子的热情。
应和声此起彼伏。
连树上的麻雀都被这阵势惊得扑棱棱飞走了。
第一筐黄豆倒入清水中,酱坊正式开工。
江玉燕挽起袖口,亲自示范如何挑拣坏豆。
阳光透过新盖的茅草屋顶,在浸泡豆子的大缸里投下斑驳光影。
示范过后,众人都挽起袖子,分配任务,干活。
磨盘旁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他们正往石磨上洒水;灶台边是几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正在整理柴火;女工们则围坐在几口大缸旁,开始挑拣豆子。
江玉燕站在台阶上,看着这幅热火朝天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
江书屹把江玉燕拉到一旁:“妹子,你上次跟我说酿酒的事情,怎么个说法?干不干?”
江玉燕看了眼江书屹:“你要跟我一起干了?”
田里收了三亩地的稻子,江玉燕想着直接当粮食卖的话赚不到什么钱。
又想到米酒在这个时代广为流传,因其口感温和,价格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