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窝机制的本质,不是去中心,不是反权力,而是探索一种在数据透明、共识形成、规则动态演化基础上的新型治理形态。”
“它解决的是——如何让治理回到民众自己手中,而不是让民众绕过治理。”
这一刻,风向彻底逆转。
蜂窝平台被要求恢复上线接口,市政府发来道歉函,表示“初评文件为内部研讨稿件,传播属误读”,镇政府公开承认:
“蜂窝制度在部分治理短板领域,已起到正向补充作用。”
这一战,被称为:
“蜂窝反杀。”
不是靠关系,不是靠媒体,而是靠三年制度轨迹+百万数据参与+数十村村民联署行为证据,从“舆论被围攻”中成功逆转,反将一军。
危机之后,陈鹏飞只说一句:
“我们终于不是怕被说不合法的人了,我们是要反过来说——你不让我们干,是不合法。”
蜂窝,从制度实验,真正走向了——制度政治。
也真正成了网络时代少见的——来自最底层的规则主张者。
陈鹏飞在祠堂内,挂上了一块新牌子——“制度继续推进事务组”。
小牌子不大,也没有多隆重,只是贴在那块贴满了制度演化图谱的墙角。但谁都知道,这是蜂窝制度走过第一场政治风暴后的宣告:这个系统不会停,也不能停。
张玉英带着龙虎村的两位共议员来了。
“我们村现在反倒热情更高了,”她笑着说,“大家都觉得,原来规矩真的是能‘吵回来’的。”
陈鹏飞点头:“但接下来就不能再靠一腔热情了,要靠制度细节。”
他说完,提了一个新设想:“接下来我们要试一个新模块——‘制度微调系统’。”
“啥意思?”张玉英问。
“就是让每一个村,不只是有制度条款,还要有每一条条款背后的‘修订记录’。什么时候谁提的修改,争议点是什么,最后是怎么决定的,全都留痕。”
“相当于给制度装上版本历史?”
“对。不是为了追责,是为了追源。”